沐风

加隆本命,SS粉,产出撒隆不逆 少量历史八卦

圣斗士同人(双子主)Saint第二部 银河 三五

双子主角、SS群戏的谍战故事。 撒隆以及各位帅哥们的感情线清水向,配角BG会有一些。

三五   警示

“下午好,米格瑞兹伯爵大人。”

加隆·吉米尼——换了另一副面孔的“利维坦·奥伯塞特”此时正施施然坐在紫水晶的一处秘密私宅内,虽然是不长待的居所,但房间布置古色古香,虽然不能和银河帝国那些豪华府邸相比,但在亚斯格特已经算是很有贵族气派了。

“早就听说您是位很有品味的人,不愧是亚斯格特历史最悠久的名门望族。”

他此时的口音也变了,不是之前的管家,也和加隆本人有区别,一口相当纯正的银河帝国帝都腔调的通用语,听上去文质彬彬礼数周全,就像是久居朱迪加一带的人。

“谢谢。”阿鲁贝利西·米格瑞兹对这番再标准不过的客套话只报以一笑,“您……”他瞥了一眼桌上的证件,“利维坦·奥伯塞特先生?”

“那只是个化名,这件事您现在很清楚,”加隆说道,“它唯一的意义就是代表我所服务的人。”

“是海啸组织的海龙将军?您是他的使者?”紫水晶打量着对方,眼前这位年轻男子相貌端正俊朗,但又不属于那种过目难忘的耀眼,他估计“奥伯塞特”先生多半做了些伪装,但此时总不能去撕人家的脸检查。

“当然,‘利维坦’这个词是他指令我用的,或者说海龙将军临时把自己的化名借给了我,他猜测您会发现,但多半不会太早。”特工施施然说道,并不知道冥冥中自己和兄长再次不约而同用了相似的战术:化装成另一个人,作为自己的所谓部下和代表来行事。

毕竟在远隔的情况下,能够完全代表自己并且能够最出色得力完成心中筹划的,对他们来说,除了对方就只有自己本人了。

“那么那个叫冰河的……”

“哦,那的确是个小财主家的儿子,我们也的确是雇佣关系,只不过是我雇佣了他——那小子走了点歧路花光了老爹给的做生意钱,不敢回家,我答应替他堵上这窟窿。”

“条件是他作为少爷,掩护您这位‘管家’一路来到王都?”紫水晶眨了下眼睛,“阁下,您倒是位大胆的使者!”

“我知道您没有那么容易相信我。”加隆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盒子,“喏,伯爵,海龙将军让我给您送上这件不成敬意的小礼物。”

阿鲁贝利西取过盒子,是银质的,雕花很精美,他打开来,眉毛立刻一皱:里面黑色丝绒上是一对浑圆的墨绿色冷水珍珠,正是之前他让巴度·奥克斯送给撒加·吉米尼的。

“多漂亮的珍珠,您一定认得它们吧,伯爵,”那标准的通用语在他耳边又响起,“那场刺杀事件后,撒加·吉米尼很快追查到与亚斯格特的瓜葛,他不方便立刻对您发难,也不好再把这对珍珠留在身边,就把它们给了自己那个绰号皇家走私贩的弟弟,叫他卖得远远的。”

“显然那位走私贩卖得还不够远,而贵上司也的确如传闻中一样消息灵通。”阿鲁贝利西不冷不热回答,一面放下盒子,海龙派人送来这对珍珠,或许的确表达了某种联手的诚意,但同时也是种威胁:我们清楚你做的那些事,并握有证据。

“那位吉米尼上校是个有名的冒险家和浪荡子,眼里只装得下大笔金银的买卖,对哥哥交办的这点小事并不上心,”加隆并不客气地吐槽自己,“不过海龙将军还是辗转了两三个珠宝商,才把它们买到手,这样更安全——他命令我将这对珍珠送还给您……”

“我猜,海龙将军第一命令您的并不是将它们送还给我吧,利维坦先生?”阿鲁贝利西抬起双眸,“而是,希路达女王?”

“哦,伯爵,您不愧是亚斯格特第一智者,”特工没有任何否认,“我此行亚斯格特的首要任务对象的确是希路达女王,海皇大人和海龙将军希望能让海啸与亚斯格特结盟,这对我们双方都很有利,然而,”他略带揶揄地一笑,“女王陛下显然觉得她交往了一支抵抗组织力量就已经足够,又或者,女性间存在着什么男人无法理解的古怪友谊?”

“希路达女王和Saint的城户纱织早已暗通款曲,所以不想再多理会你们这支银河帝国的叛匪,”阿鲁贝利西在心里想着,脸上倒维持着不冷不热的神色,“所以,您就见机行事,从瓦尔哈拉的死牢逃出之后,就来找到了我这个第二选择?”

“啊这要感谢我那位纨绔少爷,他倒阴差阳错真的赢得了公主殿下的青睐,不然我还没那么快出来。”加隆耸了耸肩,“希望您不要太介意,伯爵,在这个时代里,为了利益和战果,两国王室的婚约都可以背弃。对您这样的聪明人来说,只要足够有利,第一还是第二选择,应该没那么重要吧?”他前倾身体,手指动作优雅地将那只银盒轻轻盖上,“您想要掌握这片珍珠一样美丽的冰原和冰海,外部力量的帮忙恐怕是不可或缺的,米格瑞兹伯爵大人。”

 

“陛下。”

“捷克弗里德,你回来了?”希路达女王转过身来,“海龙已经去了紫水晶那里?”

“是的,陛下。”捷克弗里德·法弗尼尔微微躬身,“他一天也没耽误时间。”

“别这样抱有成见,捷克弗里德,”女王冰蓝的眸子飘过一丝笑,“这是我们早已筹划好的,他会以被我拒绝,退而求其次与紫水晶联手的名义去接近阿鲁贝利西,你知道我们的第一智者很隐忍,现在的形势,是必须鼓动他首先动起来。”

“我知道,陛下,”年轻将领站直身体,“只是我必须对您说实话,那位海龙将军的确令我不安,他太过机敏狡猾,做事出人意料又胆大包天,简直……大约就是故事里揶揄的那种‘连神祗也能欺骗的可怕家伙’。”

“你是担心,他也在利用我吗?”

“陛下……”青年低下头,注意到她话中的“也”字。

“因为他清楚,我也在毫不犹豫地利用他和海啸组织啊……”女王轻叹,“捷克弗里德,你是如此忠诚于我。”

“那是我的誓言,陛下,”青年单膝跪下, “也是我毕生的荣幸。”

还有爱……他在心中默默道。

“但不是所有人的誓言和荣幸,”希路达纤长手指轻轻掠过他鬓发,“我不是公主了,捷克弗里德,而是亚斯格特的女王,身为统治者,必须习惯权力的游戏,以及斗争,‘利用’并不是一个难听词汇,相反,它意味着价值。”

“陛下……”

“我没有阻止哈根。”女王轻声道。捷克弗里德一惊:阿鲁贝利西派人把弗莱娅跟随冰河私逃的消息添油加醋密报给哈根,这件事他第一时间报告了希路达,并认为女王即使不能立刻向怒火冲天的哈根透露全部事情,也会想办法阻止他去拦截公主两人。

“如果我阻止哈根,紫水晶会立刻判断其中有文章——弗莱娅私逃的事,阿鲁贝利西本来就不会完全相信。”女王一手支在白瓷般下颌上,“海龙会向他继续编造白鸟的身份,以及咬定是弗莱娅放走他们,但想让阿鲁贝利西相信……”她闭了下眼睛,“哈根就必须要去追赶拦截!”

“可是公主殿下……”年轻将军神色带上了忧急。

“按照时间算,如果路上没有意外耽搁,他们应该可以在哈根追上前到达港口,被接应上纱织的船。”女王的声音清悦而冷静,“如果有所耽搁……无论哈根还是白鸟,都是发誓过会用生命保护弗莱娅的,绝不会伤害她。”

“我了解哈根的脾气,”捷克弗里德皱起英气的眉,“陛下,他热情勇敢,却距离冷静太远,加上紫水晶添油加醋的蛊惑,怕是已经把那个白鸟恨之入骨!那人也是经受过训练的特工,如果哈根追上,恐怕……”他踌躇一下,“我担心会有所误伤。”

这是个很轻的说法,实际上他担心的是,怒火中烧的哈根和冰河,恐怕会不死不休。

“我明白你的意思,最严重的情况,他们两人可能会重伤甚至死亡,”女王轻声道,“捷克弗里德,你所说的这些我全部都清楚,就像清楚哈根是你的弟兄,是弗莱娅青梅竹马的玩伴护卫一样。”

青年抬起头来,从那双自己深深爱慕的美丽眼睛中清楚看到了悲伤,以及比那悲伤更加沉重的不可转圜,哈根的生命,冰河的生命,女王并非不在意,但如果必须牺牲……

“明白了吗,捷克弗里德?”希路达注视着他,“但不消遗憾,我的第一勇士,我在把你们摆上棋盘之前,自己就已经站在了那上面——为了亚斯格特,我同样可以牺牲,甚至在所有人之前。”

“但那要先踏过我的尸体,陛下。”佩戴着双头龙徽章的战士再次单膝跪下,低头轻吻过女王手上金色的指环。

 

魔铃·艾格拉提着一只篮子走在小镇的集市上,里面放着刚买的马铃薯、蘑菇还有一块山羊肉。她今天倒是真的以一个新婚妻子的模样出来买晚饭材料,艾欧利亚待在家里,守着他不擅长的电台。

“这面饼多少钱?”她在一处摊子前停下,问那和饼子一样圆胖胖的摊主,这种东西是亚斯格特特产的面食,只加一点点盐烘烤而成,麦香十足很有嚼劲,魔铃其实吃着不大习惯,但艾欧利亚却很喜欢那韧度,他“太太”因此揶揄他不愧有着狮子的牙齿。

“三个铜子儿一块,八个铜子儿可以卖你三块。”摊主拍拍沾着面粉的手。

“好吧,就要三块。”女郎摸出零钱来递过去,刚出炉面饼的热气扑上她俊俏的脸,让她忍不住眯起眼睛来:这种烟火气的温度和气味令人觉得踏实又快乐,连猎鹰也一瞬间因此生出温柔的心意来,当然,要加上在临时家里等待她回去的那只狮子。

刚出炉的面饼引来不少主顾,魔铃身边挤了好几个男男女女,她接过裹面饼的油纸包从人群中出来,将它顺手塞进篮子,抬头又看了看前面卖胡椒粉的摊子。

艾欧利亚·里奥提着一双皮靴从家里走出来,对面就有个鞋匠的摊铺,他递过去,让对方修补一下后面磨损的皮子。

“五分钟就好,先生。”鞋匠忙活起来。

艾欧利亚站在那里等着,不经意间再次感觉到,几天来那种隐隐刺在背后的目光——他固然不是狡黠细腻的性格,但多年的军旅生涯也磨练出战士的警觉本能。

“有晚霞,看来明天是个好天气。”他和鞋匠闲扯几句,一边向西面转头望去,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矮小背影堪堪转过街角。

魔铃提着篮子回到家里,见“丈夫”正不甚熟练地升起炉子,“我买了做乡村汤菜的材料,还有你喜欢的面饼,亲爱的‘狮子’先生。”她笑着将油纸包拿出,刚想去对方鼻子下晃晃,忽然发现在露出的土豆中间夹着一个一寸见方的白色东西。

那是一张折叠起来的纸条。

猎鹰立刻伸手拿出,打开来,上面没有字,而是一行用针刺出来的摩尔斯码,词句很简短:

猎鹰:

紧急,敌在侧旁,至少六人,其中一代号“蚯蚓”。

白鸟。

魔铃竖了竖眉梢,她知道“白鸟”这个代号,也知道这个人此时的确在亚斯格特,这张字条是自己人送出的警示。

“怎么了,魔铃?”艾欧利亚看到她迅速变化的神色,“我正要对你说……”

“恐怕今天不能给你做汤了。”女郎将字条丢进炉火中,“艾欧利亚,收拾电台,我们得赶快离开这里。”

“我已经收拾好了,电台和备用电池都在皮箱里。”青年拍了拍手上的灰,“我本来想等你回来再商量这件事,这两天出门时,我就已经感觉到有窥探的目光。”

他并没问“妻子”刚才烧掉的纸条上是什么,女友名义上是撒加·吉米尼派出的情报官,但这些天来艾欧利亚也隐约察觉到,或许恋人的任务不是这么简单——他的确不擅长电讯,但魔铃几次变换手法和频段,发出的却是相似的讯息——换句话说,就是同样的情报,接收方其实是两家。

“艾欧利亚,有些事我现在还不方便告诉你,”女郎握了握他的手,“也没有那么多时间详细解释,但……”

“但我相信你就够了。”艾欧利亚说道,“魔铃,虽然我没有你聪明,但现在你听我说,我有种猜测,这几天来,发现我们的……敌人大概把我当成了主要目标,所以,你带着电台先离开……”

“不行!”女郎立刻打断他,“我接到了预警,如果消息准确……”她沉吟一下,对恋人说出内情,“发现我们的是帝都军调厅,现在应该叫高级宪兵部的特工,他们很可能已经和亚斯格特情报机关有了联系,那个代号蚯蚓的我知道,是‘翼龙’手下一个很擅长隐蔽和追踪的家伙。”

“那你就更应该先离开,我来拖他们一下。”青年忽然抱了她一下,“我知道,你很厉害,机敏又勇敢,我也知道你不很高兴我这么说,”他的声音和手臂一样温柔有力,“但是,魔铃,我是个很老套的人,在我眼里,有些时候女人该由男人来保护——尤其是爱她的男人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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